这座在战线后方的城市刚刚脱离战火就变得热闹非凡。
数以万计的维和部队军人,填满了整座城市。
火炮轰击之后的痕迹还是新鲜的,但是维和部队官兵们兜里叮当作响的金币,让这座不大的城市看不出一点战乱萧条的模样,甚至繁华的更胜往昔。
杰拉多尔置身期间,四周都是他身穿一样制服的士兵,仿佛还有一种自己行走在维和部队军营中的错觉。
大街上到处都是醉醺醺的维和部队士兵,他们获得了回家休假的资格,脱离了战场之后,这些士兵们痛快的表达自己心中的喜悦。
他们还活着,活的好好的,战争已经和他们没有关系了,更美妙-的是,他们兜里装满了赚来的外块。
阿尔摩哈德人用恭顺羡慕的眼光看着他们,贴心的为他们服务,店铺门口的水嫩的小姑娘总对他们露出诱人的微笑。
尤其是看到年轻英俊,风度翩翩的杰拉多尔,小姑娘们的笑容总会再娇艳三分。
杰拉多尔心则回报她们一个灿烂的笑容,让这些小姑娘既羞且喜。
杰拉多尔心里暗暗得意,却又不得不无奈叹息,要不是有任务在身,他应该能在这异国他乡的土地上,邂逅一两段美妙-的情缘,好像上任教宗就是在这里泡到的小妞。
越往前走,人群越来越密集,杰拉多尔需要用肩膀硬抗着人群才能一点点挤过去。
被挤开的人当然不高兴,大家心里可都是急吼吼的。
因为这里就是本城里的风月一条街。街道两边集中了十几家娱乐场所,自从维和部队到了之后就没消停过。
被挤的士兵一回头看到杰拉多尔白净光滑的面皮,修剪的整整齐齐头发,更关键的是身上笔挺干净的军官制服,再不满意也只能咽回肚子里。
这个小白脸一看就知道是贵族出身的军官,虽说真要是揍他一顿他也白挨…这地方来往的部队太多了,谁也不认识谁。
但是这条路因为一直都是斗殴高发路段,军法处派驻了不少宪兵在守株待兔。
大家都是来寻开心的,没必要在小黑屋里蹲几天…自找不痛快。
杰拉多尔艰难的挤过人群,走进一闪高大漂亮的门楼。
进门之后人忽然就少了很多。
这家白天也营业的夜总会装饰豪华,里面的服务生服装螫洁,一看就知是针对高端消费人群的,一瓶二锅头也卖八百-
大头兵们自然是望而止步,他们兜里拿点钱,还不够在这里吃顿饭…更别说找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一起探讨探讨人生和理想了。
这里往来的都是颇有身家的贵族军官,杰拉多尔英俊的小白脸在这里立刻就变得不起眼了。
但还是有人一眼就认出了他来。
旁边一个丰满的年轻女人忽然快步走了上来,亲热的抱住杰拉多尔的胳膊,娇声笑着说道:“唉哟,乔大爷,真是有缘,在这里又见到您了。”
感觉到一团软肉蹭在自己胳膊上,杰拉多尔仔细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好像不认识。
然后奇怪的问道:“你认识我?”
女人的手指在杰拉多尔胸口一点…掩着嘴风情万种的娇笑道:“哎呀,您真是无情,枉我还对您念念不忘。我就是朱丽叶吗…瑞德红花馆的朱丽叶,您可是常客哪。”
杰拉多尔一拍脑门想起来了,对眼前这个女人也有了点印象,疑惑的问道:“你不是在北面的瑞德城?怎么到这里来了?”
女人踮起脚尖,嘴凑到杰拉多尔的耳边,先是对着杰拉多尔的耳朵吐了一口热气,然后低声道:“当然是你们这些坏男人走到哪,我们姐妹们就跟到哪喽。”
杰拉多尔心里恍然大悟,原来这些妓女是跟着维和部队的军队走的,原来他只听说过…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当兵的钱当然是最好赚的,军队走到那里,她们在后面跟着。
“那感情好,”杰拉多尔笑了一声,随手摸出一枚金币,熟练的塞进女人的胸襟里…然后一推她的腰肢,将她从身边推开,道:“姐姐不用管我,我来找个熟人。”
马上要十一月了,但是这些姑娘们为了生活,还穿着低胸的衣服。那枚金币轻而易举地就滑落在了女人丰挺的沟壑深处。
看着杰拉多尔潇洒的向里走去,朱丽叶从女人的事业线中间勾出那枚金币,啐了一声,道:“死兔子~!”
旁边一个同伴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是兔子,挺帅的小伙儿。”
朱丽叶道:“我在瑞德的姐妹们就说他是个死同性恋,本来我还不信。”
然后朱丽叶双手叉腰,重重的哼了一声,道:“姐姐我那么挑逗他都没点反应,不是兔子是什么。”
“哎呀,真是可惜了,这家伙挺帅的,姐姐我倒是不介意倒贴一下下。不过他的样子看起来确实有一点点像小受。”
杰拉多尔要是知道那女人在背后这么编排他非气得吐血不可,他只是跟在洛爵爷身边,见惯了爵爷身边的绝色美人,对这些庸脂俗粉不感兴趣而已。
杰拉多尔推开七号包厢的房门,果然看到纳波图利斯和平常一样,悠然的坐在左边,不紧不慢的自斟自饮。
杰拉多尔心里很想知道,对面这个家伙在火烧屁股的时候,是不是还是这么从容不迫。
纳波图利斯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在谈判的时候,总是能气得杰拉多尔内伤。
杰拉多尔坐在他对面,脸上挂着胜利的笑容,道:“大概在开春之前,战争就可以结束了吧。”
然后神色泰然的看着谈判桌对面的纳波图利斯。
纳波图利斯脸上没有一点急躁不安的样子,反倒是优雅的微微一笑。杰拉多尔有些失望,他本来以为能扳回一城。
纳波图利斯笑道:“要不要赌一把,看战争能不能如你说的时间结束?”
杰拉多尔像是听到了好笑的事情,拍着桌子哈哈一笑,道:“赌什么?”
纳波图利斯想了想,道:“一瓶水晶波图怎么样?”
“呃………………”杰拉多尔张大了嘴,然后摇摇头,没好气的道:“赌不起。以我的工资,得不吃不喝的干八年,才能买得起一瓶水晶波图。”
纳波图利斯摇着头啧啧两声,一脸遗憾的表情,道:“你看,你也赌不起。我想你们维和部队更赌不起。”
那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挫折感又来了,杰拉多尔一皱眉,道:“你想说什么?”
纳波图利斯叹了口气,道:“不要小看哈杜,凡是小看他的人都付出了带代价。”
顿了一顿,道:“而且是惨痛的代价。”
杰拉多尔一滞。
纳波图利斯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道:“如果你们的总司令也像你一样乐观的话,小伙子,我还是劝你在房后栓一匹好马。说不定很快你就可以用到。”
杰拉多尔不解的问:“干吗?”
纳波图利斯一耸肩,道:“逃跑了。”
杰拉多尔脸一黑,然后哂笑一声,道:“你认为哈杜还能有活路吗?”
纳波图利斯笑着摇摇头,道:“我也不认为当前这种局面,哈杜还能有机会。
但是……”
纳波图利斯眯着眼见,正色道:“但是,我也不是哈杜,我要是有他的本事,就不会在这陪你喝酒了。
我只知道哈杜亲口说过,只要坚持三个月战局就会出现转折。”
“转折?什么转折?”杰拉多尔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