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心情沉重地看着窗外,想起了当初曾经在长街之下一起搏杀雄狮的那位英雄,那位了自由而奋战的勇士……
旁边有人打断了他的思索,轻声叫道:“大人?大人?”
叶风回过了神来,转头看向了那人道:“对不起,我走神了。”
那人显然是知道叶风这个毛病,因此只是恭顺地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叶风回身又坐了下来。
他双手交叉着,低头看着那份报告,然后沉重地叹息了一声,道:“说说吧,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人犹豫了一下,然后道:“大人,是这样的……”
叶风坐在那里,静静地听着他的讲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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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去年冬天过后,以克拉苏为首的大奴隶主阶级被打醒,由于这两个阶级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被激怒的帝国政府对这一次的起义展开了无情而血腥的镇压。
有鉴于敌我力量的巨大差异,起义军一直没有机会,也没有可能占有根据地,而是到处流窜、劫掠。
帝国各城市为了自保,往往破财消灾。花些钱财粮食打发掉这些起义军。
此时,帝国政府发布了臭名召著的第四十七号令:所有的城市与村庄都必须拿起武器,跟起义军抗争到底。如果有资助敌军的行为,将被帝国视为叛国行为。。
此条一出,众城市无不震惊。
在克拉苏率兵严厉地教训了西拉城那些投降分子,将那些选择错误的城市官员们全部吊死,家人贬为奴隶、财产充公之后,各市政官员们发现,无论如何,自己最后只能是死路一条,唯一不同的是,他们可是选择是死在政府军的手中,还是起义军的手中。
他们躲在被窝里想了半天之后,最终发现,按照‘贼过如梳,兵过如篦’这一伟大的普世价值观,如果拿起了武器,拼死抵抗一下,打跑了起义军,但还有一线的生机。
毕竟,起义军们再狠,但是有政府军在屁股后面追着,也不可能有时间去慢慢地屠城玩。。而政府军就不同了。
他们有钱、有兵、有时间,可以一遍遍地梳理整个地方。而且如果被打入另册之后,整个帝国也再无他的容身之地。包括奴隶在内的任何人都可以把他们宰掉,然后提着脑袋去向克拉苏领赏。
于是,这些大佬们从被窝里面爬出来,战战兢兢地套上两层战甲,指挥了手下,散放家财,大肆征召民兵,加强城防,日夜巡逻。同时,在心中也是暗暗地祈祷,希望众神保佑,斯巴达那帮瘟神并不会从自己的地盘上过。
而斯巴达也不愧于他的英名,既使是在这种艰难情况之下,他率领的起义大军转战各地,却仍然屡屡打得克拉苏的狼狈不堪。。
但是正如叶风以前所指出的那样,这些战术上的胜利却不足以让他们获得战略上的优势。
他们没有根据地,也就没有充足的粮草,所有战损的战士的充补并不是从强壮的后备兵,而是赢弱的奴隶。
受伤的战士得不到医治,而且行动迟缓,不得不军队被抛弃掉。然后被衔尾追上来的诺曼军团捕获斩杀。
当克拉苏将奴隶起义者脑袋的悬赏提高到了一枚金币的时候,无数的赏金猎手闻风而动,对那些可怜的人展开无情的追杀。
尽管克拉苏并不懂得战争、战术。也不是一位出色的指挥官,在最初的时候,一直打败仗。。但是这个以吝啬出名的大富豪却是一名坚忍不拔的将军。就像他以前放高利贷,一点点地积攒自己的钱财一样。随着时间的流逝,战争的天平还是渐渐地倾斜向了诺曼。
在春末夏初的时候,克拉苏率领征召起来的十万精锐大军,曾经一度将斯巴达堵在了一道狭窄的海湾当中。
而原本答应将斯巴达军团运出的海盗们拿了钱之后,却因为害怕强大的诺曼海军秋后算帐,而背信弃义,偷偷溜走了。
为了能逼出斯巴达与自己进行决战,或者将他饿。克拉苏将军发挥了生意人特有的精明。决定修建一条横穿整个半岛的长垒。(对于叶风来说,这很容易理解——这项伟大的工程是国家掏钱买单,而承包商却是将军本人的小舅子。。)
尽管这一工程艰巨而伟大。但是克拉苏还是出人意料地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完成了它。他掘出了一条贯穿了勒尼安海与亚里亚海的壕沟。数十里的壕沟有十五步宽和深。然后又沿着壕沟修建了一条极为惊人的高大而坚固的长垒。
而随即,斯巴达将其变成了一条笑柄,他趁了一天黑夜,率领战士,轻而易举地偷偷跨过了它,然后再一次从克拉苏的面前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