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往昔幽灵(2 / 2)

为此,联邦已经进行了一个多月的反间谍行动,但是很遗憾的毫无所获,抓出的小鱼小虾一大堆,但是一个关联到这个事件的都没有,所以他们现在决定把凯瑞甘放出去掉大鱼,毕竟他们觉得凯瑞甘的嫌疑最大,毕竟他们从塔克西亚(Tarkossia)的那片太阳花田里抓走她的时候,就一直在惧怕着她。

现在这诡异的劫持事件,让他们有了一种这个少女在对他们进行复仇的感觉---只不过主持军法会议的杜克对此一无所知,在他看来这就是一起情报泄露或者是作战失误,所以他下达的判决也正好对了联邦的幕后人员的胃口。

审判结束以后,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个在图拉西斯上进心毕业典礼的陆战队员认定为一辈子敌人的凯瑞甘被解开了拘束服,她一边活动着筋骨,一边去回想当时的情景,那些被黑雾包裹的战士究竟是什么呢,那个少年又去了哪里了?

雷诺口中的Ray,他视为血脉手足的弟弟此时正被固定在一个相位牢笼之中,而凯瑞甘惦记着的沃拉尊正和泽尔阿泰(Zer’atai)部族的战士们,这些沙库拉斯最凶猛的猎手一起,行进在永夜的星球沙库拉斯的首都---塔勒马特斯(Talematros)上,他们的目的地是执政官拉莎格尔的办公地点,奈拉奇姆的执政厅。

队伍行进的快速无声,不过显然有一个暗黑圣堂武士愿意打破沉默,一道充满了不耐烦和愤怒的话语在奈拉奇姆们的精神中响起,虽然因为切断了卡拉链接所以没办法共享一切的情感的缘故,但是奈拉奇姆们还是从那道意念中感应到了情绪:

“直接抽取这个低等灵长类的记忆就可以了,为什么要浪费奈拉奇姆的时间,为什么要浪费拉莎格尔的时间!!!”

“乌尔拉扎(Ulrezaj),虽然你是阿莱莎(Alysaar)中最聪慧的一员,你要记住你出现在这里只是为了护送记忆水晶和其中的知识,拉莎格尔和议会已经做出了决定,遵从那个决定。”领队的奈拉奇姆正是沃拉尊,她严肃的警告了同胞以后,继续带队前行。

塔勒马特斯是一个以公里为单位蔓延开来的巨大城市,作为永夜星球沙库拉斯上的永久据点都市,整个城市都被照明水晶点亮,看不见的探机警惕的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巡逻,高大的奈拉奇姆建筑散发出绿色的幽光,照亮了前进的道路。虽然自从被迫离开艾尔以后奈拉奇姆们就发展进化出了不依靠光合作用也能生存的方法,但是他们也不是故意把自己的都市弄得一团漆黑,作为曾经以光作为食物的种族,奈拉奇姆们很乐意通过城市里的光去追忆自己的故乡。

然而沃拉尊并不记得故乡,也不想回到故乡去,她现在只想赶紧完成自己的任务,把一个能使用奈拉奇姆才能使用的虚空幽能的人类交道自己的母亲手上进行检查。在这样一个心急的领队的带领下,队伍很快来到指针大厅,沃拉尊注意到一个在这个庄严的地方依然只裹着一件简单的袍子的同胞,她顿时一阵火大:

“泽拉图,在这个庄严的地方,你为什么不穿上你的阴影猎手盔甲!!!”

“有的时候,心灵的护甲更重要一些,En’Arudin-Raszagal沃拉尊,我还有任务。”

说完,泽拉图遁入阴影,气得沃拉尊想抄起镰刀砍人,完成了奈拉奇姆最高的阴影猎手仪式,结果奖励的盔甲一次都不穿,连到了她母亲面前也不穿,一点传统都不遵守的家伙最让她火大,不过好在奈拉奇姆文化相当尊重个体差异,所以沃拉尊一直没有真正和泽拉图起冲突。

“沃拉尊,我的孩子,带那个人类进来。”

母亲,也是执政官拉莎格尔的声音传来,让沃拉尊打起精神暂时忘了泽拉图,领导着自己麾下的同胞将那个相位牢笼送了进去,在他们的母亲拉莎格尔和议会下方的广场上已经放好了一个满足人类生存环境的囚笼,暗黑圣堂武士们将相位牢笼放进那个房子一样的人类囚笼中便解开了相位牢笼,退了出去。

就在拉莎格尔等人准备唤醒雷曼并且开始询问的时候,异变突然发生了,叫做乌尔拉扎的奈拉奇姆似乎是因为对不直接抽取雷曼的记忆感到愤怒不满,所以在另出去之前,推搡了一把被固定在椅子上的雷曼。

一股危险的精神波从雷曼的体内扩散开来,一股冰冷的火焰以雷曼为中心喷发而出,膨胀着,填满了那个囚笼,一直负责转移记忆水晶中的记忆的乌尔拉扎忽然感到一股比他感受到过的任何一个奈拉奇姆都强的精神,但是为什么会出现在一个人类身上…….

就在乌尔拉扎陷入迷茫的时候,雷曼睁开了眼睛,仿佛小太阳一样的亮光从中倾泻而出,照在乌尔拉扎的身上,暗黑圣堂武士感觉到一种意念,无法拒绝的意念,在拉莎格尔等奈拉奇姆惊骇的注视下,那道光分裂了乌尔拉扎,分解了他的身体,基因,思想,甚至是灵魂…….

澎湃的能量和生物信息随着时间倒退一般缩回身体内的光,一同涌入了雷曼的体内,然后化作一个布满网格一样的纹路的光茧,将雷曼包裹了起来,然后陷入沉寂。

在一片死寂中,过了很久,已经统治奈拉奇姆快500年的执政官拉莎格尔终于送出了一道意识波,那其中只有一个意思,但是那个意思已经足够让所有在场的奈拉奇姆感到灵魂深处的冲击:

【泽尔那加!】

奈拉奇姆们陷入了彻底的沉默中,为什么,为什么造物主的气息会出现在一个人类的身上,这是他们悠久的智慧也理解不了的事情。

拉莎格尔久违的在漫长的生命中感到了一种活力:

一切都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