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跟着陈宇楼走进院中,来到会客厅中。
此时,会客厅中还有几个年轻人和孩子,正一脸好奇的看着林二柱等人。
“坐吧!”
陈宇楼站在主位之前,抬起手示意众人坐下。
林二柱点了点头,转身扶着君重山坐下,随后自己才坐在下首。
众人都坐下之后,君重山才看向陈宇楼,面色疑惑的问道:“老爷子,难道当年的事情还有什么隐情?”
君重山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林二柱也是看向陈宇楼。
无论是君重山还是罗建国,已经将当年的事情说的非常详细了。
然而,来陈家之后,却突然听到陈宇楼这么说,众人心中都是非常疑惑。
陈宇楼脸上依旧挂着那似乎一直不变的温和笑容。
虽然老爷子已经九十多岁了,但是精气神还非常旺盛。
沉默片刻,陈宇楼目光看向君重山,却并未立即回答君重山的问题。
“你是君老虎的儿子?”
闻言,林二柱等人都是微微一怔,不由自主的看向君重山。
君重山点了点头道:“没错!”
君老虎,是君重山的父亲君左玉的外号。
因为当年在那场国战中,战斗风格像是猛虎下山一般,所以被当年那一辈人叫做君老虎。
见君重山点头,陈宇楼眼中闪过一抹缅怀的神色。
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道:“君老虎当年是我们的老大哥,我这条命就是他从死人堆里救出来的!”
会客厅中,所有人都没有出声,关于那场国战的事情,每个人心中都有着一种天生的激愤。
一时间,整个会客厅中,陷入一种莫名的沉寂。
许久之后,陈宇楼苍老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老朽知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陈宇楼收敛了情绪,脸上再次挂上淡然的微笑:“二十五年前的那件事,陈家参与了围杀不错,但是陈家却是跟林玉泽那小子站在一边的!”
说着,陈宇楼扭过身子,拉开座位旁边的一个小箱子,从中拿出一封看起来有些年头的信件。
随后,陈宇楼示意身边伺候的年轻人,将信件递到君重山面前。
“看看吧,这是当年林玉泽写给老朽的一封信!”
闻言,君重山和林二柱目光同时一凝,目光都是落在那封信上。
君重山接过信封拆开,从里面掏出一张薄薄的,有些发黄的信纸。
看着手中的信纸,君重山的手微微有些颤抖,眼眶发红,情绪明显有些激动。
这张纸上的字迹并不多,但是君重山却看了一遍又一遍。
尤其是在最后的落款上,君重山的视线停留的最久。
片刻之后,君重山才抬起手抹了抹眼睛,哽咽道:“这是玉泽的字迹!这的确是他写的信!原来是这样!”
说着,君重山将信纸递到林二柱面前。
林二柱接过,目光看向信纸上那一个个铁钩银划般的字迹。
整封信不过三百字,字字精简,从字迹上能够看出这封信在写的时候,非常的匆忙,但是在匆忙中,又透着强大的自信和从容。
三百字只说了两件事。
其一,林玉泽表示自己夫妇两人发现了惊天大秘,为了不引人耳目,需要以假死来脱身。
其二,夫妇两人已经算到姬家肯定会对邻家下手,于是将计就计设了一场围杀之局。
但是以二人之力并不能保证顺利脱困,因此拜托陈老太爷让陈家在暗中相助。
明面上是参与围杀,但实际上却是在必经之路上给予帮助,造成林玉泽以死换来君梦竹突围的假象。
而最后的落款,正是“林家玉泽敬上”六个字。
看完之后,林二柱顿时蹙起眉头,心中泛起了强烈的波澜。
若这封信是真的,那么便足以确定,自己的父母并没有去世。
而是因为这信中所写那个惊天大秘的原因,被迫无奈隐藏了起来。
因此,昆仑西山死亡之谷那边出现的男人,是父亲林玉泽的念头也更加坚定。
只是,林二柱心中还是有一个疑惑,为什么父亲不写信给其他世家,偏偏写给陈家的陈老太爷?
似是看出林二柱心中的疑惑,陈宇楼轻笑一声,看向君重山说道:“林玉泽为什么给老朽写信,想必你比在场人和人都清楚吧?”
听到这话,君重山脸上也是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
随即看了看林二柱和君曦月等人说道:“陈老太爷是我父亲的部下,为人刚正不阿!”
“这整个燕京所有人都可能会有私信,不顾大局大义,但陈老太爷绝对不可能!”
“另外,二柱,你爷爷是陈老太爷的女婿!”
闻言,所有人脸上都是浮现一抹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