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秦娆,乃大秦太子之嫡长女,以三岁稚龄便得以皇祖父亲封娆娆公主,成为大秦唯一一位尊荣至盛的小公主,你们可知这是为何?”
兀而,苏娆向吴阳和裴良问出这么一句话,一句宣告她前朝公主身份的话语,她曾乃大秦最尊贵的小公主。
这话,听入吴阳和裴良二人耳内,他们面上却一时困惑,眉眼间也流露出思忖之色,不明苏娆为何有此一说,为何有此一问,这乃何意。
裴良可并不觉得苏娆这是强调她之身份如何尊贵,就苏娆折腾他的那份心思,他只觉得苏娆是话里有话。
“公主此言,臣等难明,还请公主赐教……”
心间一息婉转过,裴良适时发出如此疑问,拱手作辑,态度亦恭敬,举手投足间毫无半点错漏可挑剔。
苏娆瞅着,瞅着这样达观权变进退适宜的裴良,艳媚的眉眼,内里薄凉一息浓郁,使得她眼尾之处那天然自带的粉晕之色又悄然之间扩散。
“唔…”
此一声被袭击的闷哼。
身处苏娆后一步的云霁,就在苏娆眸内薄凉愈渐浓郁之际,他毫无任何征兆间出了手,只见得他脚步虚晃一道影痕,修长玉指便点在了吴阳的身上,吴阳发出一声闷哼声,随即,他便感觉浑身已是动弹不得。
云霁如此出手,殿内众人都未曾料想到,可苏娆却似乎是早有所知,只因她随后也出了手,早已被鲜血着色的玉骨扇抵至了裴良脖颈之处。
“公…主…”
吴阳被制住已难发声,裴良如此一言愕然。
公主殿下这是何意?
“呵!”
此言发笑,苏娆又一把抓住裴良肩膀将他扣到她这边,直扼其咽喉。
面容之上的冷笑,那双桃花明眸之内的薄凉,哪里还有不久前的激动。
“秦娆得皇祖父喜爱至极,非乃她是大秦孙子一辈嫡出第一个孩儿,而是她三岁稚龄,却已聪慧过人。”
这再一番言,让吴阳和裴良皆一致缩起一下眼角,明白苏娆何意了,又为何如此拿下他们,秦娆非他们可以随意摆弄,更轻易能拿捏住。
“公主殿下,臣等并非想要掌控公主殿下,若臣等有此想法,便不会未曾有半点防备,而今皇城皇宫皆在我们掌握之下,若臣等心有不轨,在控制容宫之际,就该一同拿下公主殿下了,还请公主殿下明鉴。”
知晓了缘由,裴良便当即镇定下来,此一番之言,诚恳且据实在理。
诚然如他所言,而今整个容宫皆在他们的手中,若他们真有旁的心思,那么又何须那番多言,直接拿下苏娆,不过一介女流,落入他们手中,也不过就是一个能名正言顺寻着小皇孙的棋子而已,待到小皇孙到手之后,那么公主自也就无用了。
这一番话语深意,苏娆自听的清楚,且她了然,裴良惯来善于言辞,巧舌如簧,无论何话何事,他都能给你圆圆满满的回话,毫无疏漏。
这样的一种人,心思自是极其之深。
“裴侍郎心思通灵,却亦忽略了,过犹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