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梁皇内心也再阴霭,眼角更是微眯,定定再看着假云皇后这么一眼。
可心中阴霭归阴霭,现在,澹梁皇不仅不会动他这位皇后,还要维护。
不止因在现在时,假的就是真的,也必须是真的,更因容恪确实也绝不会承认当年事是他错冤了云郡主。
他没错,他怎么可能会错,是那贱妇背叛了他,更怀有了他人的孽种。
“当年大秦灭国,实乃咎由自取,前朝公主如此一再作乱,先以长乐为由挑拨吾澹梁与诸暹之间和睦,所行伎俩被丁公坏之,黔驴技穷,竟以寡人爱妃与夭折小儿又扯出如此的泼天大谎,又挑拨吾澹梁与云琅和谐,伤及寡人爱妃与岳丈父女之情,尔等前朝余孽,实难再容忍。”
愠怒,粗沉气息,澹梁皇此时方才从他那座龙椅之上起来,再难继续容忍前朝余孽如此肆无忌惮狂悖。
大步下至殿中,望出去一眼殿外面被那些反水的禁军所把控的情形,而今这忠嘉殿内,不仅控住他这个澹梁皇,诸暹和云琅使臣亦被控。
“陛下所言甚是,此间事也皆不过尔等前朝余孽的一面之词,这两名叛奴怕是早已归顺了尔等前朝余孽,得尔等前朝余孽授意,自是任由着如何编排皆可,吾等三国中人,岂会信着尔等前朝余孽妖言惑众。”
御史大夫在澹梁皇一眼示意下也迈出两步,对因欢娘之言,此时心中不知作何思忖的毅亲王和云老王爷作辑。
“毅亲王,老王爷,前朝余孽最是诡计多端,其余孽势力都已渗透了吾澹梁皇宫之内,如此恐怖之势,诸暹与云琅怕亦如此,若此次不能在此将其首除之,诸暹与云琅两国怕亦不能幸免,三国必将因此女乱起,还请二位能助吾澹梁一臂之力。”
前朝余孽此番诡计,又如何能信,相信两位王爷是绝不会被蒙骗的,且前朝余孽势力之甚,若澹梁落入他们手中,想必诸暹和云琅两国也难相安无事,毕竟当年推翻大秦乃三国联手所为,这可是不争的事实。
这个话中意,暹毅迟韶和云老王爷又岂会听不出来。
一旦他们选择坐壁观上,任由前朝余孽如此夺下澹梁,更壮大势力,那么,下一个澹梁不是诸暹就是云琅。
“父王…”
上座的假云皇后,也再一次踱步下来殿上。
一副孱弱模样的看向着云老王爷。
咳喘声出:女儿被前朝余孽如此污蔑,父王可觉得女儿竟乃假的吗?
“小皇叔…”
那个‘暹木亚玲’也撑起自己的身子,也虚弱的再走向暹毅迟韶身旁。
她被苏娆害至如此,苏娆更有那等易容手段,小皇叔难道还选择信这前朝余孽,却不信她这嫡亲侄女。
暹木亚玲如此的举动,暹毅迟韶再次心有何晦暗且不说,就只说容枫,因难以阻止这场已起风云而顿觉无力的他,一时,看向‘暹木亚玲’的目光生出了疑色,他怀疑了。
只因为,真正的暹木亚玲从来都不会质疑他的小皇叔,更别说她会说出“小皇叔会不信她”此等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