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郎一再强调她乃前朝公主,可禁军统领他身为澹梁皇的亲卫,这可乃经过层层考核才能座到的位置。
能爬到此位置之人岂会乃愚蠢之辈,既不愚蠢,又何以瞧不清此明显就乃栽赃嫁祸。
可他却还是对她出手了,这是为何,答案只有一种,就是禁军统领和少年郎那些刺客,他们乃一伙的。
那一场对她的刺杀,包括后面的围攻,不过皆乃他们自导自演的戏码。
“怎么,澹梁是准备欺本郡主身边无人呢,还是欺我云琅太过友善,一个区区禁军统领就敢动本郡主,还能联合京府衙门布下此等的大局,行此等栽赃嫁祸之事,这背后若是无旁的人,本郡主把名字倒着写。”
就差没直言幕后布局之人乃澹梁皇了。
虽然禁军统领和那少年郎皆被她这边所杀,已死无对证,可这并不妨碍苏娆所道这一句句,真相如何。
“荣华郡主倒是会猜测,禁军统领与这名刺客可皆被郡主的侍卫所杀,现在这是郡主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苏娆的几番言辞一句比一句犀利,直接将裴侍郎这等能言之人都堵的一时不知该如何再接茬,如何再应对。
而今局面,若在一日前,裴良必定不再与其多费口.舌,既然皇上都已然出手,他自该顺势而为直接再令兵擒拿。
诚然,刺客皆亡,是非曲直自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若苏娆敢再动武反抗,亦或者她身后势力为救她而现出身,这对他来说都将是大功一件。
可是而今,裴良心中却有了份顾虑,只因云霁对他暗自所道那二字。
所以,此刻他不能擅自妄动。
一时之间,两方似乎彻底处在了僵持状态。
“荣华郡主还是如此厉害,此间之事究竟如何,到底是有人给荣华郡主设局,欲坏了云琅与我澹梁秦晋,还是郡主见势不妙,弃车保帅,裴侍郎非判官,无法给郡主说法。”
这一言话下,前来一人,他这话,似与苏娆早相识。
“荣华郡主一再提及吾皇禁军统领行事有错,可本官想,这任何一人若听及刺客竟与郡主有关,乃荣华郡主手下,都会第一时间先控制住郡主,本官并不觉得禁军统领做错。
且我京府衙门诸多卫兵皆死于这些刺客手中,郡主却说此乃我等自导自演,栽赃嫁祸,荣华郡主这番厉害推断,本官是否该说一声佩服。”
“你是何人?”
转眸,苏娆瞧去,来人一身尚书官服,面容方正,很有特色,可苏娆并不识。
只是不识归不识,此人这么出现,让苏娆的桃花明眸内生出一抹浓稠。
从这人的这一番言辞,他必定是一直在暗中瞧着。
“在云琅,荣华郡主是连云琅皇子公主都从不放在眼底,对吾国太子亦如此,本官只区区京府衙门尚书,虽曾为澹梁使臣,但想来也难以入郡主眼底,郡主未曾记住实乃正常。”
“澹梁使臣?”
苏娆再瞧着一眼,须臾时,她恍然记起。
“原来是你。”
这位尚书大人,不就是那年陪同容枫前往云琅的澹梁使臣当中的一员,当初在三国交流会上,因为云霁参与文曲诗作,他还出言一番不公平。
此人既乃京府衙门尚书,那此时才现身…
皇城,本就乃一国重地,更遑论内城,这里可坐落着皇宫,可内城住居着火,京府衙门派遣救火之人竟由一名手下京府卫带领,这从一开始就显得不合理,而今这人的出现,方觉得合理,在背后瞧了那么久,莫非是给她留着一招致命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