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凌看了一眼云风,摇头,一息,又点头。
“苏小姐医治世子,似乎…就这样…”
“是…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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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风还是有些惊着,更怀疑。
她怎么感觉苏小姐倒像是在吃世子的豆腐。
手不自觉摸上去腰间,拿下折扇摇晃起来。
神情竟有些恍惚。
跟过来的依素看着,抿压了下唇角,似要笑,又给憋住着。
只是扒霁月世子的上衣而已,有必要这么惊讶。
屋内。
苏娆解开云霁的衣袍,再次见他后背那些不明显的交错纵横,眸内又一次闪烁一抹恍惚。
在云宫廊道内云霁仰望高空的那副模样再次映现在苏娆脑海中,同时那个像小狼狗一样的那道小小身影也再次浮现,难以挥之而去。
不可能,天壤之别,一个是淤泥里的杂草,脏兮污浊,半字不识,一个是天上的谪仙,生来就万丈光芒,满腹经纶,怎可能会是一个人。
猛然闭眼,压下心中这个根本不可能的惊骇猜测,拿过一旁床柜上银针,苏娆未再分心什么。
手心缓缓贴上云霁后背,一股温暖之力自手掌而出。
此次病发并不严重,只需内力驱寒,再以针灸辅之即可。
一声闷哼,云霁似乎缓和了过来,苏娆才停下了手,取下在云霁后背的那一根根银针。
“云霁,心脉痹阻,是乃心中之病,但是寒气侵体,我只一句,医者,医不来想死之人。”
收好银针,苏娆就要起身离开,手腕被一把拉住。
“云霁尚未活够,又何以想死。”
虚弱的声音,竟还带着淡淡笑意,都如此要半死不活了,他居然还能笑得出来,真是…
苏娆倏然看向他,“不想死,那为何寒气侵体,明知自己什么个破身子,还去受凉冷着,竹先生就在后院,为何不让云凌去找来。”
只一场春雨,还是毛毛细雨,如何就会这般寒气缠身了,如果不是你自己发话,以云凌他们对你的那份紧张,早该将竹先生请来了才对。
“苏娆,你…”
云霁松开了苏娆,不过这么刹那,他竟已觉大好,拉起落至腰间的衣袍着好,下来床榻上。
对苏娆这突兀的发火,似乎无力。
“是你言说你会医之事不为人知,让我保密,尤其是对医者,怎得现在反怪上了云霁。”
轻浅摇头,他这个好人果真是不好做。
“与苏小姐牵扯上,云霁似乎次次霉运缠身。”
这一声语,直接绕过苏娆走去桌边,斟茶独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