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乐书院的马衍磊，春草学堂的王卫、章程、关咎陆续离开。

三味书屋的曹秋留了下来。

肖童准备前往三味书屋。

白晶晶双眼微润，似梨花带雨，看着肖童，也不说话。

肖童直接道，“你也去！”

青蛟从梧桐树上爬了下来，也想去。

白鹤展翅落在肖童的身边, 去意不言而明。

三味书屋是人族学堂，这样的地方，文韵、文华、文气最重，若是能够浸染几分，对妖族非常有利。

古籍记载，曾有大儒在山中结庐读书，每日专心一念，大声朗诵儒门经典，日复一日，经年累月。

如此过去十年，大儒读书时候所坐的青石，赫然通灵，每每大儒念诵经文，青石便会频频点头，隐隐有朗朗读书声从青石中发出，灵性莹然，光彩内敛。

“同去，同去！”

青蛟化蛇，钻入肖童的衣袖，白鹤展翅，翩翩起舞。

白晶晶低眉垂目，含羞带怯，立身肖童的身后。

三味书屋的山长曹秋，眉眼上挑，他一眼看出来, 这女子, 这青蛟, 这白鹤，妖气弥漫。

妖气虽然纯净，可是妖就是妖。

“肖公子，你也喜欢养妖？”曹秋开口。

一些人族的大户人家喜欢养妖，一些猫妖、蛇妖、狐狸精等等，都会被他们暗中圈养。

这些妖精，会获得一些妖法，可以化形为留着兽形特征的妖精。

有的猫妖，化形美少女，可是一对猫儿没有化去；有的蛇妖，身段柔软，能够摆弄出来三百六十五种姿势，超乎人族的想象；有的狐狸精，千娇百媚，衣下狐尾蓬松柔软，质感极佳。

但是它们的修为普遍不高，还被禁法克制, 不能对主人动手, 任由主人蹂躏。

曹秋自己就养了一个小猫咪化形的猫妖，半人半妖，别有一番滋味。

白鹤、青蛟、白晶晶，纷纷怒视曹秋。

它们也知道人族养妖的一些事情，很多人族大户人家，奴役妖族，让妖族为他们做活，还不管饱。

曾有牛妖，一日犁地千亩，但是瘦骨嶙峋，勉强混个温饱；有狐狸精成为奴婢，端茶倒水，受到大房打压，苦不堪言。

还有些人族强者，会前往妖土，猎取人族喜欢的小妖，带回人族，加上禁制，出售给大族，换取修行资源。

妖土中的一些小妖，以及没有受到妖土保护的散妖，更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肖童摇头，“曹老，他们是我的朋友！

因缘际会，才走在一起，共同修行，并不是我养的妖。”

曹秋连连点头，“懂得，懂得，我也常对外人说，我和我的妖只是相互交流的朋友，朋友而已。”

肖童觉得曹秋说的有些不正经。

这个时候，肖崇阳、柳婉娘还没有回来，肖童心中悠悠一叹，“看来，这一次父母亲很是看重这位杨家的姑娘，到现在都没有回来，看情况是聊得不错。”